1960年法国新浪潮电影还未真正爆发,30岁的戈达尔也只是初执导筒的新人。在比他更有名的先锋人士眷顾下,戈达尔把他的首部长片拍成了一篇宣言,拿现在的话说,《精疲力尽》其实就是一个态度诉求。
戈达尔的态度,首先是关于安那其(无政府主义)的。男主米歇尔是游离于社会秩序之外的outlaw,以偷盗为生,甚至把杀人都不当回事,他在乎的,只有“不害怕”。而电影对此并不作道德评判,甚至暗地里流露出一种同情和美化。这自然是对正统社会的彻底决绝,也就与六十年代初反建制的先锋意识产生共振。
《精疲力尽》是一部典型的话痨片,九十分钟的内容几乎全都是不同角色间的对白。其中最主要的一段,即米歇尔和帕特丽夏在宾馆里的对话,持续了二十多分钟,差不多占去影片四分之一的长度。而且,这段对话的内容就是情人间的闲聊天,虽然有趣,但是没什么深意。不过,就整部片子来说,导演似乎也不想在内容上求什么深意。虽然在拍摄技巧上,据说在当时(六十年代)有很大突破,比如直接跳接镜头,实景拍摄等。因为纵观片子中出现的台词,能引人思索的,不过那么几句:
直到生命结束, 生活都是处在危险之中!(米歇尔和帕特丽夏第一次对话戏结束时,海报上的文字)
在悲痛的存在和不存在之间,我选择悲痛的存在。(米歇尔和帕特丽夏宾馆对话戏中提到的美国作家福克纳写的小说《野棕榈》中的最后一句话)
生命中有两件事很重要。对于男人,它是女人;而对于女人,是金钱。(米歇尔采访的作家的感慨)
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?先成为不朽的然后死去。(米歇尔和她所采访的作家的问答)
而这些台词和影片本身其实没多少关系
戈达尔的《精疲力尽》结局令人很是费解,个人觉得女主这一动作应是闹剧终于终止了,在她充满着惶恐与不确认的眼神中又把故事陷入在游戏时间里。
在男主人公米歇尔和帕特里夏的松散交流中,感到一种存在与虚无,戈达尔的跳转风格让人的头脑跟着一起跳跃,还是能感受到导演的愤青,人们都在争取自己在时代中应有的权利,显得如此鲜活、自由、无拘无束以及永远年轻。
其实看完后给人更多是它如此酣畅、准确表现出人物所处的深渊与黑暗,更多的人不愿居安思危,任由自己随波逐流,不再信任一种更理想的状态
《精疲力尽》看戈达尔的片子,总是会得到一些启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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